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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了把椅子坐下,她在天台上,望向球場的那端。
中午的午休時間,班際盃的比賽上,有他的身影。
她決心寫一封信給他,那是張純然的白色信紙,原子筆的黑色墨水,也沒有將它弄花。
想寫些什麼,思緒仍是很輕的羽毛,慢慢地飄進了她的心,哈啾,鼻子癢癢的感覺,是什麼時分了?
她望向了窗外,很淡的白色清香,是柚子花,開了。
多麼美麗的純白,那是她和他最後的一個午後;他將白花拾起,手一鬆,微風還帶著白花,輕輕舞過她的身旁。
她抬頭張望,夏天的風才剛吹過,下了一場華麗的白雪,是孤單的告別,卻嗅不到一絲寂寥的氣味。
是柚子的清香中,隱藏了酸酸的滋味。
轉眼,那是誰也沒開口的秋天,而她仍想寫封信給他。
還逞強地笑著,看著身後飄下的夏天,留在樹上的小花,仍舊白得含蓄、白得矜持,只是風一吹,微微顫動著離別後, 微笑中噙著眼淚的錯覺。
她還遠遠地回望著,上一個夏天的記憶。早上,無心打破的玻璃杯,水濺了一地;她喃喃地說著:「在玻璃杯裡,總是比較晶瑩、美麗。」
多年後,他的茶几上,還擱著一朵小白花,被繫上了紅線,像是從沒察覺過,別離憂傷的滋味。
火紅色的纏繞一圈一圈,仍燃燒著那年漂泊的心願,而他還握著她的相片,直到燃盡的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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