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有一段話寫下,是這麼簡單而又輕描淡寫,僅僅只能表示,我們的年輕……
「工作中有工作的壓力、責任,也許偷閒一下,放下一小下對自我的要求,人生的高低起伏,有如花開花落,也如四季之交替,開合……凋零……開合……
……生活值得我們細細品嘗、好好珍惜;可以放下的,也就讓它如漣漪一般,輕輕一點便落下……沒有痕跡,一切都是如此地輕……
……嫩綠的青芽吐出春天的氣息,陽台上的薔薇也露出粉嫩的微笑,請加油,每一天都是值得微笑的一天……」
看著的是笑臉,鬆懈了原本焦急的心,我們本該付出更多更多的關懷,但我們卻只是微笑地目送您的離開。
化療的辛苦、病痛的反覆折磨,我們在您寫回學校來的書信裡看不見。我們仍當您是我們的太陽、是永遠的母親,所以疏忽了病魔的可怕。
第一次回來,您時常掛在臉上的笑臉依舊,一切就像什麼事情也不曾改變。讓天真的我們忘了,您曾經開過刀,曾經在半夜裡和死神拔河;我們忘了,一陣冷風、一場雨、忽然驟降的溫度,都可能使您再度入院。
我們是粗心的孩子,對您的照顧是如此的不周到;我們是不用心的孩子,對您的照顧是如此的草率。我們不夠體貼,在那個感冒兩三天就會好的年紀;我們不夠懂事,在那個完全只想談戀愛的年紀。
當時,年輕,忘了很多很多,除了愛情以外,值得我們去體認、珍惜的真情。
像母親一樣地關心我們的心事,像朋友一樣地瞭解我們的想法,那真是令人想念的微笑,至今都還在我心中,像太陽一樣般地照耀。
一年休息,一年回學校工作,這是您發病之後的人生;您真的很辛苦、很累,因為您的愛,讓您的二十四小時,全都屬於學校、屬於學生。
自以為什麼都看得開的年紀,年輕,讓我們單純地僅用瀟灑去安慰您;幾年後,偶遇在您的病床前,我們只想說:對不起,老師,但我們真的愛您。